心痛

從海關人員手中接過護照，步出雅加達國際機場。按照手機短訊指示出了關口向左轉，客戶會在那裡接應。機場外人來人往， 費了不少時間在人潮中尋找接應我的客戶， 結果是客戶先發現我。我們互相介紹自己然後登上四輪車向雅加達市中心駛去。

每次到外出差， 習慣獨來獨往， 陌生的人， 陌生的地方， 接待的往往是業務上通過電話來往， 却不曾見面的客戶。 從當初的忐忑不安，百般猜測，到接下來的每一趟都是平常心面對， 有所期待的是不一樣的火花， 交流。初次到這城市， 習慣性的觀察著周遭的環境，希望可以在短短的幾天行程里多了解當地文化和生態。 基本上雅加達的氣候和環境輿我來的地方很相似，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雙天真的眼睛。那時車子進入了繁忙的市區，一路上很堵車， 車開的很慢， 拼下著雨。車排出的廢氣，滿天飛的灰塵和雨水，混在一起， 令人感覺不舒服。 當我們在車內傾談時， 見到一位中年男人， 滿臉倦容， 一頭散髮，衣衫破舊，穿梭於車龍中， 拍打著車鏡， 向車內里的人要錢。 讓我吃驚的不是這位不顧生命安危穿行於繁忙車龍中的仁兄， 而是他那背後背著的小朋友， 約莫三歲左右， 跟隨著向路人討生活。

這一幕看得心裡有點難過，客戶迅速的拿了些錢， 打開車窗， 把鈔票塞進小孩手裡。小孩緊緊的握住，不時向車內的我們望來， 漸漸的離開我們的視線。 “沒辦法， 這裡還有許多這樣的人過著這樣的生活。” 客戶說著。 然而， 那小朋友的雙眼在我腦海里久久無法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