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海裳早已換上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陽台上欣賞著早晨的曙光。而我還在賴床,極不願意的爬起床來。海裳走進房要我立刻起床拼放狠話說今晚她不會再陪我睡,要我一個人面對隔壁的幽靈等等來恐嚇我。 我唯有乖乖的立刻梳洗換衣,然後跟海裳一起到樓下的管理處。 然而當我經過隔壁單位時,心裡不免會發毛,我閉上雙眼急急腳的走開。 “Good morning,Cloudise 姐姐”正巧在電梯口碰見小宣和她的年輕律師媽媽。我和小宣媽媽客套了幾句然後向她打聽是否知道我隔壁住了些什麼人,她搖了搖頭,不懂我隔壁到底是否有住客,她好像沒見過就是了。這令我跟海裳感到更加迷惑。 我摸了摸小宣的頭,把巧克力糖交到她的手上 “早安哦,今天媽媽給小宣準備了些什麼食物去學校阿?“我問。小宣露出她的招牌笑容,開心的說是她愛吃的麵條。”那好吧,妳要乖乖的,Cloudise 姐姐才會買巧克力糖給小宣。Ok?”接下來,我們一起進了電梯到低樓。到了低樓,電梯門緩緩打開,小宣握着她媽媽的手,跟我門道別後,蹦蹦跳跳的上學去。“想不到妳還挺會哄小孩子的。”海裳望著我說。 我神氣的呵呵笑了起來“還OK 啦。”
不一會,我們來到管理處,推開門進去,裡面坐著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大約四十來歲,身高大約170公分,一頭歐巴桑的鬈髮,鳳眼,短短圓圓的朝天鼻和豐厚得有點像香腸的嘴唇。我被這突然的畫面給嚇呆了,腦里一片空白,剛剛一直在腦海里的疑問不見得一點痕跡也不留。 海裳還不是一樣被這龐然大物嚇壞。“有什麼事嗎?”她站了起來問道。她這一站非同凡響,身高足足有180公分或以上。她的影子籠罩了我們嬌俏玲瓏的身軀,我感到背後陣陣發麻。 海裳畢竟是見摜場面的,她先是怔了一下,接著還是很鎮定的道出我們來的用意。“請問C座16樓10號有人住進去了嗎?“ 那歐巴桑,不是,應該說是長得像暴龍的歐巴桑,瞇著她那雙鳳眼把我們從頭到尾打量着。“你們是什麼人?”暴龍問。 我們把昨天的事情經過告訴她,她聽了後先是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著某些事情。 在這情況下,我開始有不祥的感覺。 事後,海裳告訴我她也有這種不祥的感覺,海裳也罵我不該給那歐巴桑亂取花名,這是後話。
我和海裳經歷了一個漫長的兩分鐘,等待的兩分鐘。 “Howard, 是 Howard先生!” 歐巴桑臉色非常的蒼白,原本不怎麼好看的她, 現在根本就像活見鬼。 她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拼不斷的喘着氣,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海裳第一時間撲上前拍拍她的背後,企圖讓她鎮定拼跟我打了眼色,我識趣的立刻到水機旁倒杯開水拿給她。 她接過杯水大口大口的喝著 ,再過幾分鐘,她慢慢恢復了臉色。“那是Howard先生的單位“ 她緩緩的開始告訴她所知道的。”4年前他剛退休,退休前是位出色的民航機師。 他是英國人,很隨和。4年前他帶他太太在這裡買下拼住進這單位。 那時這公寓剛健好,住戶還很少。 他們一家三口感情很好,時常到我們管理處這來聊天或邀我們到他家用餐。 我們這裡時常充滿歡笑聲。 直到出事的那一天,Howard先生一家人決定回英國的那天。“ 歐巴桑說到這,停了一陣好長的一段時間。 海裳和我都很心急,很想知道Howard先生和他的家人發生了甚麼事情。 “呤呤。。呤呤。。。”哎呀,是我公司的同事──洪凌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不等洪凌開口,便叫她幫忙跟老總請假,然後迅速的掛上電話。 海裳給了我一個佩服的表情,我樂得張開嘴想笑。 人的大腦很奧妙,這一秒妳很想笑,下一秒卻可以很平靜。當我轉過頭見到那歐巴桑時,我馬上閉上嘴,一點都笑不出來。 海裳很體貼的再給歐巴桑倒杯水,她一口氣喝完才繼續說。“Howard先生的那班機在飛往英國的途中和機場失去聯絡,兩國警方搜索了整整一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就連骸骨都沒找到。 整架飛機和一百二十個乘客像空氣一樣消失在天空。至此之後,Howard先生的單位一直放空著,而住戶漸漸搬了進來。這裡沒人會刻意去提起這件事,慢慢的淡忘,這裡也恢復平靜,跟不用說新搬進來的新住戶了。” 海裳很細心的聽,她想了一會,問“那些向日葵是誰在打理?” 歐巴桑像不願意再跟我們談起這件事,急急的說道“他們都不在了,還有誰會去煩這些?” 接著不客氣的請我們離開。 我們這一問,不但沒有解開心中的疑團,反而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神祕的旋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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